3月21日,
清晨,一如既往地上班。
穿过陌生的人群,熟悉的必经之路。
"毕!welcome chew XXX 7:56"
嘴角微扬,又赶得及顺利在8点前打卡,
每天总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感到幸运快乐。
虽然办公室只有三楼,还是选择乘搭电梯。
毕竟27岁也该到了即使乘搭电梯去3楼且不感觉羞耻的年纪了。
徐徐来到座位电脑面前,手指在黑暗中已经熟悉开机键在哪里了。
往常地Log in 固体作业,生怕liscense不够。
8点整,灯开了
然后脱了上衣,露出2秒久违锻炼的松弛软肉。
迅速换上洗了很多次都洗不掉污垢的工厂制服。
查了查进度,开始走去看看机器,
“小师傅,你昨天要更改的 profile好了“
“这里失手了一下,不要紧吧?”
没错,小师傅就是那个技术员对我的称呼,
我:“oh,这失手那面个是朝下的没关系,谢谢你“
高高兴兴地拿了一个救我一命的profile, 去了二楼准备装上。
"ah lo, 借我刀片一下" 拿了刀片就往pipe割过去。
只用了0.05秒时间
pipe是割破了。
却还多割了一个东西----我的手指。
都怪粗心地把刀片往身体的方向割。
刀片是从指纹的方向割穿指甲。。
指甲分开了楚河汉界,界限鲜明。
红色液体从交界处留了出来的。
我下意识地迅速去厕所洗了洗。。
却还是不止。
如果滴是血的量词,
那么我走过的地上,桌子,衣服应该有三百滴吧。
同事跑了过来给了我纱布,帮我叫了车。
还好有他们,因为我已经因失血而感到晕眩。
有学物理的我把手抬高,让压力阻止血往上涌。
一堆的同事前来关心我,我带齐了所有物品后,
就上姗姗来迟GRAB了,4站mrt的距离17新币,
给得起和舍得给是两种概念,心还是微痛。
等了再等,见了医生,照X光灯,打麻痹针,缝了七针。
医生说:拜六有做工吗?
我:没有
医生:我给你2天MC,你休息到拜一
我:可以只给一天吗?
医生:你有很急的事吗?我还是建议你休息多一点,麻痹退了你会很痛。
我:我做工用电脑做工的,割到左手没关系,右手还是可以。
医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: 你用键盘还是两只手吧?你有很重要的事?
我:嗯
我们眼神交流,他最后答应了。
闯祸这刻开始。
第一击,害了陪我看病的同事,1天 MC老板以为是小事却还是需要人陪我看病。他也骂我笨。
第二击,一discharge,老大就打电话说医生给我几天就几天。怪我不听医生话。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关心我。
第三击,隔天上班,我立刻成为全公司公敌。 我是第一个工伤只休息一天就上班的人。
有人骂我笨,一个engineer竟然那么笨,如果是他就拿拜四到礼拜了回家了。
有人说我拍马屁也没用,老板不喜欢苦肉计。
一个也被割到却休息一周的人调侃我:没有他那次严重,你的是小事而已。
当然也有真心关心我的。
于是我更改了对话:
医生问我的工作性质,我说用电脑。
医生问我用哪一支手,我说右手。
医生说如果我要搬搬抬抬的话就给我4天,
但是我用电脑的就给我一天。
我尊重医生的专业所以我拿了一天。
因为不是Hospitality leave,公司只付25新币的医药费。
其他的百多新币我得自费。
这场意外堪称3疼:肉疼,心疼,皮包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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